研討會線下會場
2022年12 月 30 日，由江蘇省作協(xié)、泰州市委宣傳部、《文藝報》社、魯迅文學院、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南京大學文學院、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揚州大學文學院共同主辦的第十屆全國里下河文學研討會，在泰州開幕。中國作協(xié)黨組成員、《人民文學》主編施戰(zhàn)軍，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江蘇省作協(xié)主席畢飛宇，中國殘聯(lián)黨組成員、副理事長程凱，江蘇省作協(xié)黨組書記、常務副主席汪興國，以視頻方式出席開幕式并講話，泰州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劉霞出席活動并致辭。開幕式由泰州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王飛主持，
開幕式上，發(fā)布了 " 泰州劉熙載文學評論獎 "評獎預告，舉行了 " 中國殘疾人文學創(chuàng)研基地 " 揭牌儀式。“泰州劉熙載文學評論獎”由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和泰州市委宣傳部聯(lián)合設立，該獎是以“東方黑格爾”劉熙載命名的國內首個單獨設立的文學評論獎項，旨在獎勵中國當代文學評論優(yōu)秀成果，推動中國當代文學事業(yè)的發(fā)展。該獎每兩年評選一次；獎勵作品數(shù)量：專著2部，各獎勵10萬元；論文6篇，各獎勵5萬元；另設特別獎1名，獎勵本土文學評論人才，獎金2萬元。
施戰(zhàn)軍在視頻講話中說，里下河地區(qū)是水鄉(xiāng)，其文脈里都是詩。從詩群角度看，昔有白洋淀，今有里下河。白洋淀詩群是新時期文學新的崛起和新審美原則的前奏，而里下河詩歌矩陣能給新時代新的文學形態(tài)和詩歌變革帶來怎樣的先導，這也許是更需聚結的著眼點、凝心點、發(fā)力點。跡象在作品中把捉，前路在檢視和展望中鋪開，以后的事情，不僅僅是收集展示，更應該是有方位的探索和有雄心的建構。地理地勢低洼的里下河，小說散文評論無疑已經挺立在全國的文學高地。中國殘聯(lián)、泰州市委宣傳部 " 中國殘疾人文學創(chuàng)研基地 " 的揭牌，意義非凡。相信創(chuàng)作者的內生力量會越發(fā)強大，相信這份美德與溫暖會留在泰州文化史上，在此產生的精品力作也會留在殘疾人事業(yè)歷程和當代中國文學特別是新時代文學的頁碼之中。
畢飛宇在講話中首先祝賀泰州作協(xié)主席龐余亮獲第八屆魯迅文學獎，他希望泰州作家，尤其是年輕的作家，要向龐余亮學習，爭取取得更好的成績。他指出，泰州劉熙載文學獎，由省作協(xié)和泰州市委宣傳部共同打造，要建立一個頂級的評獎委員會，把這個工作做好，為里下河文學爭光，為江蘇文學爭光，為中國文學爭光，爭取在世界華文里面來打出它的品牌，為批評家、理論家做好服務。此外，這次里下河文學研討會，重點是研討詩歌，任何一個藝術家、作家，無論他從事哪一個門類創(chuàng)作，詩歌的閱讀，詩歌的修養(yǎng)，詩歌的見解，詩歌的能力都是不可少的。因為詩歌是文學藝術之根，我們的營養(yǎng)、創(chuàng)造能力很多時候都是從這個根系里面去汲取營養(yǎng)。
汪興國在致辭中充分肯定了近年來里下河文學研究取得的豐碩成果，他說，里下河文學的品牌打造，得到了廣大專家學者的高度重視，成為中國文學界具有廣泛影響的文學現(xiàn)象。今年研討會的主題圍繞里下河詩歌進行深入探討，同時還將啟動泰州劉熙載文學評論獎，是國內首個單獨設立的文學評論獎項，旨在獎勵中國當代文學評論優(yōu)秀成果，推動中國當代文學評論事業(yè)的發(fā)展。省作協(xié)將以本屆全國里下河文學研討會為新的契機，進一步加強與泰州市委宣傳部、市文聯(lián)、市作協(xié)的合作，深入挖掘里下河豐富的地域特色文化資源，進一步擴大里下河文學品牌在全國的影響力，聚力打造里下河文學高地，推動江蘇文學事業(yè)高質量發(fā)展。
劉霞在致辭中說，近年來，在中國作協(xié)、省作協(xié)多方支持下，里下河文學正日臻成為全國文學界具有廣泛影響的文學現(xiàn)象，更已成為泰州的一張亮麗名片。我們將認真學習宣傳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充分彰顯江海文化的底蘊和自信，發(fā)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深入打造梅蘭芳、泰州學派、里下河文學、鄭板橋四大城市文化標識，加快推進文化強市建設，用文化賦能泰州高質量發(fā)展，全面推進中國式現(xiàn)代化泰州新實踐。
開幕式結束后，三十余位省內外著名專家、學者丁帆、王彬彬、丁捷、張清華、羅振亞、王堯、徐可、汪政、傅元峰、張光芒、何平、李少君、龔學敏、林森、周明全、何冰凌、楊青、霍俊明、朱輝、胡弦、李墨波等圍繞 " 一粒米和我們并肩前進 " ——當代漢語詩歌的里下河表達主題展開學術研討。研討會由泰州市文聯(lián)主席龐余亮主持。
本屆里下河文學研討會首次以里下河詩人群體為專題研討對象，專家們從不同維度對里下河詩歌創(chuàng)作進行了全面梳理和總結，對里下河文學的未來發(fā)展具有學術指導意義和價值。
作為文學創(chuàng)作群體，里下河藝術風格的表征
南京大學資深教授丁帆首先發(fā)言，他認為，里下河文學創(chuàng)作應該有一個藝術風格，并據(jù)此提出了五點建議：“第一，主題并不需要集中，但是題材需要考慮相對集中。也就是說，舍棄重大題材，推進生活本身的描寫，這應該是里下河題材的表現(xiàn)。第二，創(chuàng)作方法多樣，但是現(xiàn)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創(chuàng)作方法是一個更基本的方法，是更適于里下河文學的兩種創(chuàng)作方法。第三，文體可以多樣，主要是小說、散文和詩歌，但是風格要有特征。也就是說，在作家和讀者來看，他們有異域情調，但本土來說，一看就有著水鄉(xiāng)地域色彩的風味?？傊?，它是有明顯的生命度。因此，我建議無論是哪種文體，都應該把風景化、風俗化、風情化融入其中。第四，從以上三條建議當中，縱觀文學史發(fā)展來掃描里下河文學。除了要進一步發(fā)揮里下河文學的集團創(chuàng)作效應以外，如何讓里下河文學創(chuàng)作群體走向全國，走進文學史。當然僅僅是停留在短篇小說和散文，以及詩歌的創(chuàng)作中還是不夠，必須有幾部重大的長篇小說面世，深深的烙上里下河文學的印記，才是它成功的標識。第五，里下河文學的作家作品必須跟上。作為里下河文學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一點不能缺失。”他認為，世界文學早已進入了沒有流派的時代，是個體創(chuàng)作的時代，但是里下河文學有可能成為文學史上具有學術性和學理性意義的創(chuàng)作題目。
南京大學教授王彬彬從另一個層面提醒里下河文學創(chuàng)作，特別是詩歌，特別是基層作者的詩歌寫作，在一定程度上要警惕避免兩種傾向，一個是陳舊的田園牧歌，另一個是迂腐的倫理挽歌。建立一個什么樣的新的鄉(xiāng)村世界，王彬彬認為，“在劇烈的轉型的鄉(xiāng)村社會，文學創(chuàng)作除了要有良好的表達能力以外，還要寫出有深度的，有思想性的作品，它對作家、學者的要求非常高，它需要綜合性的知識體系、政治學、經濟學、文化學、倫理學、歷史學的，需要多層次多思考的研究，深刻的揭示轉型期鄉(xiāng)村社會本質性的問題，包括今天的文明，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
作為里下河文學的代表詩人之一，省作協(xié)副主席丁捷用“五好人格”概括了里下河文學的藝術風格，他建議重點研究里下河地區(qū)受文學詩歌影響長大的一代人，研究他們的人格精神，具有一定的意義。
對于里下河文學的詩性特征，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徐可說，“在欣賞里下河詩歌的時候，能夠感受到的是詩意盎然。里下河這么一片詩意的土地上，當然會生長出優(yōu)秀的詩人和詩歌。”他重點分析了泰州孟國平、鹽城孫昕晨、南通小海、揚州汪向榮和淮安劉季的詩作，從他們的詩歌里感受到里下河文學的蓬勃發(fā)展和風格多樣。
《詩刊》主編李少君進一步分析了里下河詩歌的特點，“一是抒情性，抒情性是里下河詩歌能夠不斷的延續(xù)下去的一個根本的原因。第二是地方性，里下河詩群既是來自于古老文明、文化的傳承，同時它又具有創(chuàng)新性”。
江蘇省作協(xié)副主席、《雨花》主編朱輝在《雨花》開設了詩歌專欄，發(fā)過很多里下河詩人的作品。他覺得，“這些作品確實沒有形成一個相對統(tǒng)一的一個風格，或者是一個書寫對象，這是特別好的現(xiàn)象，各自按各自的資源，各自按各自的思想，各自按各自的努力方向去書寫，最終等到洋洋大觀的作品出來以后，會得出整體的面貌。”
《詩刊》社副總編、首都師范大學詩歌中心研究員霍俊明從“抒情”方式和話語類型、認知事物的眼光、角度和態(tài)度以及個人經歷、時代氛圍、代際上的差異等方面點評了鹽城的陳義海、孫昕晨、姜樺、王一萍、宗昊、蘇小北、王憶等七位詩人的作品。同時，他也指出，“在他們身上以及文本中并沒有刻意強化這一地方詩學的屬性和印記，而是在更為幽微的個體淵藪、日常細節(jié)和普遍的意義上面向了沒有被標簽化、物化和符號化的空間。”
里下河日常風情的詩歌表達
“如果里下河詩歌里面選擇的詞、意象，包括里面所寫的日常生活的這樣一種場景，其實是跟農耕社會是有很大的關系。”南師大教授何平認為，從提供的詩歌樣本看，里下河發(fā)生的變化，里下河農耕社會在30年間整個的演變，在詩歌中體現(xiàn)得很少。詩歌里面農耕社會、農耕場景、農民意向、某種程度而言，更多來自一種對農耕社會臆想，它其實制約了詩歌在寫作中更大的空間。盡管有這樣的問題，何平還是認為,這種表達并不是沒有意義的，“里下河詩人的寫作更大的部分其實是為了愉悅自己，從審美的角度，用審美的方式來愉悅自己來負責的。所以說它不是屬于要對整個的母語文學這樣的系統(tǒng)來負責，它更多是對于自己日常生活來負責。”他覺得，中國的鄉(xiāng)土詩歌究竟在目前是怎么樣的狀態(tài)，里下河的詩歌寫作其實可以作為一個樣板來考慮。
南開大學教授羅振亞從點評劉季、沙克、十品、大樹、鄒黎明、蘇寧等六位淮安詩人的作品入手，他認為“淮安詩歌是有根的，立足于內宇宙和身邊的現(xiàn)實，‘走心’又‘接地氣’。詩人們少在抽象純粹的精神世界高蹈，更不企慕虛無縹緲的‘彼在’空間；而是有意識地‘及物’，凝眸普通人的喜怒哀樂與生活狀態(tài)，在氤氳著人間煙火氣的此時、此在境遇中建構日常詩學，從日常生活的海洋中采擷美妙的浪花，并表現(xiàn)出將日常經驗轉換、提升為詩性經驗的能力。”
對于里下河詩歌的鄉(xiāng)土表達，江蘇省作協(xié)副主席、江蘇省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主席汪政認為，“對于里下河生活的表達，里下河經驗詩歌化表達，著重從我們詩意提取的對象是里下河地區(qū)。”
北京師范大學莫言國際寫作中心執(zhí)行主任、教授張清華讀了龐余亮、孟國平、崔益穩(wěn)、高友年、金倜、孔維兵、崔滿意等幾位詩人的作品，他說，讀出了與山水同質同調的詩意，那就是質樸、渾厚、豐富和熱烈，在不同的風格背后，都一樣包含著深情。
“把很多里下河地區(qū)日常風情當中的日常事務進行詩性化的表達。” 這是泰州學院人文學院院長錢成的觀點，他認為，“這些詩歌體現(xiàn)出里下河地區(qū)和時代的烙印，有些詩歌明顯的彰顯了詩人的個體生命意識和里下河地區(qū)讀者的個體生命意識。”
《當代文壇》主編楊青認為，在里下河詩歌群里面，體現(xiàn)了一種生存的功能，是對生活重負的反作用力。“有三個偏向，一個是偏向宏大的敘事，專注于日常的生活。第二是在日常生活當中更偏重一些細微植物，第三在細微之物當中有更高的仰望。里下河詩歌將詩歌提高到了人文主義和生存方式的這樣一種高度。”
地方基因詩歌寫作的意義與美學范式
地方性寫作一直是文學界關注的焦點，十年來，里下河文學研究一直致力于對地方性寫作的探討，本屆研討會以詩歌作為研究對象，不僅拓展了里下河文學研究的視閾，也從更深層面探尋里下河文學創(chuàng)作的審美路徑。
里下河詩人群體從50后、60后到90后，涵蓋了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的詩人，到近幾年嶄露頭角的青年詩人，這些詩人不僅是在江蘇省里，在全國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星星》主編龔學敏從這些不同類型和風格的作品，看到了在文本意義上構建的里下河詩歌獨特的審美特質。南京大學文學院副院長、教授傅元峰點評了小海、丁捷等幾位南通詩人的作品，他覺得里下河詩人不能到故鄉(xiāng)為止，應該朝著原鄉(xiāng)進發(fā)。“里下河是可以作為一種詩歌意義上方言的語言介質來使用的，它最終可能會反哺地方印象和地方性。”
里下河詩歌作為里下河文學的一個門類，汪政認為“它能夠表露出里下河詩人對生活的理解，對詩歌的理解，對詩意的創(chuàng)造理解，以及對這樣一個世界，里下河詩人能夠貢獻出怎樣的審美經驗，把里下河作為一種方法，或者是作為一種詩歌方法，我覺得這個又是另外一個層面。”他以揚州幾位詩人的作品為例，“里下河詩歌不僅僅是地域和文化的概念，已經是作為一個美學的一種力量和概念，在美學層面、藝術層面，還有文學力量層面的里下河詩歌，總有一天會結出豐碩的果實。”
“讀里下河詩人的作品，一個非常突出的閱讀感受就是它們的辨識度特別高，那種獨特的水鄉(xiāng)氣質特別濃厚，甚至我覺得相對于小說、散文等文體形式，里下河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更高的里下河顯示度，更有審美上的向心力。”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張光芒從詩歌美學的角度把里下河路徑表現(xiàn)在三個層面，第一次層面表現(xiàn)在里下河詩歌的地理詩歌層面。第二個層面是里下河詩歌的文化詩學層面。第三個層面則表現(xiàn)在生命美學的層面。
江蘇省作協(xié)副主席、《揚子江詩刊》主編胡弦肯定了很多寫作者在地域性方面做出的努力，像姜樺長期的致力于寫灘涂，沙克關于大運河的寫作等，還有丁捷、義海、布蘭臣、蘇若兮的寫作，丁捷的寫作充滿了情緒帶動語言的張力，帶來的是生命力。
《詩歌月刊》主編何冰凌認為，里下河詩歌集群是回到源頭的寫作，大部分詩人具備了一定的風格化和辨識度特征。她說：“里下河詩群帶有鮮明的水鄉(xiāng)地域色彩，帶著里下河的DNA。共性特征之外，里下河詩群差異性較大，具有鮮明的個性特征。”
“地方的自然、歷史、文化并不一定對文學創(chuàng)作產生特別廣泛和深刻的影響，如何看待詩歌寫作的地方性問題？” 《十月》主編助理谷禾認為，不要用中國的眼光看世界，而要用世界的眼光看中國。不要用里下河的眼光看世界，要用世界的眼光打量里下河，“這種地域性呈現(xiàn)在詩歌當中才具有普遍性和典型性。而普遍性和典型性恰恰是個人詩歌寫作。”
《雨花》副主編育邦認為，里下河詩歌形態(tài)各異、面貌不同，有古城、有大運河、有湖泊，還有河流、大海的灘涂，不要為了寫地方性而寫地方性，而是開闊的，把生活融入其中的。
以鹽城詩人姜樺和王憶的詩歌為例，江蘇省作協(xié)創(chuàng)研室副主任、江蘇作家網主編周韞認為，姜樺的灘涂詩大開大合的氣象與王憶詩獨特的生命體驗，形成了兩種不同的詩學風格。里下河詩歌風貌既有地域性寫作的辨識度，又有多元開放的審美品質。
里下河詩歌廣闊的空間和未來
正如揚州大學文學院副院長張?zhí)脮裕?ldquo;里下河地區(qū)的詩歌寫作還是帶有鮮明的里下河的地理特征，同時又是超越里下河的，結合深厚的地方歷史文化，對自我主體的精神世界進行深入的開掘，對一些復雜深邃的人性，包括當下歷史的推論，能夠豐富當下里下河詩歌的作品層次，探索出一種豐富多維的里下河詩歌空間。”
賡續(xù)里下河文脈，傳承并拓展地方性詩歌寫作，專家們對里下河青年一代詩人的創(chuàng)作給予了肯定和期許。大樹、宗昊、袁偉、王憶等年輕詩人的崛起比較強勢，讓人感覺到能夠給里下河詩歌群體帶來生機和希望?！洞蠹摇分骶幹苊魅戳瞬簧倮锵潞釉娙说淖髌?，從這些詩歌作品來說，“無論是從審美、精神、氣象而言，其豐富程度遠遠超出了里下河空間概念，給人生機勃勃的感覺，呈現(xiàn)出豐富性和復雜性。里下河的創(chuàng)作是源遠流長的，這種詩歌創(chuàng)作的傳統(tǒng)為年輕一代的詩人起到了示范和啟迪作用。”
《解放軍報》副刊主編傅逸塵從不同歷史時段的詩歌書寫中感受到了時間的流淌，在里下河的詩歌創(chuàng)作當中，時間性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標識。“大量的詩歌體現(xiàn)了當代性、意志性，甚至是跳脫，某種意義上來講是超越了里下河本土的日常經驗的一種詩歌的意向和表達。尤其是在年輕一代的詩人筆下，他們關注的生活、意向，跟傳統(tǒng)的里下河水鄉(xiāng)已經拉開了距離。”
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有可能會弱化地方性寫作的色彩，但并不影響里下河詩歌向更多維、更豐富的方向發(fā)展，而詩歌獨特的表達式也給里下河詩歌的發(fā)展提供了無限可能。江蘇省作協(xié)創(chuàng)研室副主任韓松剛認為，“詩歌的地方性表達是間接的，間接性決定了寫作詩人的面向，超出了某種地域性的這種寫作局限，而具有一種更為抽象性和沉思性。”
錢成建議，“里下河詩群的詩人，堅持詩歌創(chuàng)作的地域化和本土化，把里下河地區(qū)的藝術風格、審美傾向，融進詩歌的長河之中，保持里下河詩歌創(chuàng)作多元性和豐富性的重要途徑。”
《天涯》主編林森點評了邵滿意、王憶、蘇若兮、王一萍、袁偉、鄒黎明等幾位詩人的作品，他認為，“這些不同年齡的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發(fā)力，看到了他們多樣性的探索。”
青年是文學的未來，里下河青年詩人群體正以他們朝氣蓬勃的書寫給江蘇文壇、中國文壇帶來驚喜和希望。對此，《揚子江文學評論》副主編何同彬認為，“新生代的崛起是里下河詩歌群體的特征之一，詩歌的80后、90后成長和成熟特別快，他們詩歌的表現(xiàn)已經非常突出，特別值得期待。”
線下與會者合影
（蘇文）
